《鸟人》
长有羽毛是可耻的
因为它们说我是人
人间的人
我的家本该是漏雨的
但直到今晚
我住的还是严丝合缝的洞
当黎明的曙光刺进这窄小的口
我眨巴着眼睛
阵阵颤抖着翅膀
我不知道这结满蜘蛛网的身体下面
还有没有起飞的权利与资本。
此刻
我听见了
对岸烈风挑拨菊草的声响
我听见了
山野之外明火熊烧的嗷叫
我听见了
被迷雾压痛的洪流在粗喘
我听见了
太阳正喷发滚烫舞动的光
可我出不去
即便能
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和出口
大地究竟多大
深河究竟多深
虫子在歌唱谁
谁在仔细的听
花儿谢了又开
草疯狂地摇摆
一位蹒跚的母亲路过这
泣声念叨着她失踪的儿